景厘!景彦庭厉声喊了她的名字,我也不需要你的照顾,你回去,过好你自己的日子。 霍祁然听了,沉默了片刻,才回答道:这个‘万一’,在我这里不成立。我没有设想过这种‘万一’,因为在我看来,能将她培养成今天这个模样的家庭,不会有那种人。 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,透过半掩的房门,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、模糊的声音,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,调门扯得老高:什么,你说你要来这里住?你,来这里住? 很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边,一手托着他的手指,一手拿着指甲刀,一点一点、仔细地为他剪起了指甲。 景彦庭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,下一刻,却摇了摇头,拒绝了刮胡子这个提议。 事已至此,景厘也不再说什么,陪着景彦庭坐上了车子后座。 安排住院的时候,景厘特意请医院安排了一间单人病房,可是当景彦庭看到单人病房时,转头就看向了景厘,问:为什么要住这样的病房?一天得多少钱?你有多少钱经得起这么花? 你们霍家,一向树大招风,多的是人觊觎,万一我就是其中一个呢?万一我就不安好心呢? 霍祁然当然看得出来景厘不愿意认命的心理。 久别重逢的父女二人,总是保留着一股奇怪的生疏和距离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