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底,霍靳西不是生气她要对于陆与江,也不是生气她跟姚奇商量,更不是生气她预计划的那些程序,他只是生气——她没有告诉他。 我的确是想对付陆与江,但我也还没想好要怎么做,根本就还没有准备实施嘛! 从二十分钟前,戴在鹿然身上的那条项链被扯下,被扔到不知道哪个角落,失去定位和声音的那一刻起,慕浅就已经是这样的状态了。 诚然,能够让她惜命的原因有很多,不需多问,霍靳西亦是其中一个原因。 叔叔鹿然嚎啕着喊他,向他求救,叔叔,疼 陆与江这个人,阴狠毒辣,心思缜密,但是他身上有一个巨大的破绽,那就是鹿然。慕浅说,只要是跟鹿然有关的事情,他几乎顷刻间就会失去所有的理智。所以,只要适当用鹿然的事情来刺激他,他很可能再一次失智上当也说不定。当然,本身他也因为鹿然对我恨之入骨,所以—— 慕浅坐在前方那辆警车的后座,身体僵硬,目光有些发直。 听到这个问题,慕浅心头微微叹息了一声,也略有迟疑。 陆与江已经几近疯魔,对于一个已经疯魔的男人,二十分钟,会发生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