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着就要到卧牛坡,她再次拉着秦肃凛进了林子挖土。正挖得认真,余光却看到了一角银白色隐绣云纹的衣摆,转头仔细看去时,才看到不远处的大树旁靠坐着一个年轻男子。 而且,秦肃凛送的菜很贵,两篮子收二十两,现在可卖不到这么高的价格了。 劈柴过后,粮食就稳定多了一把白面。两人越发勤快,吃过了加了白面的馒头,那割喉咙的粗粮馒头再不想试了。 秦肃凛挡住张采萱,皱眉道:我们是山下的农户,看到你坐在这里,你没事? 秦肃凛始终沉默,不搭理杨璇儿,扛着装好的竹笋走在前面开路,张采萱紧紧跟着他,后头跟了杨璇儿。 张采萱含笑点点头,且不管以后用不用得上,起身出门。 杨璇儿笑容僵了僵,她总觉得今天的张采萱有点硬邦邦的,不似以往的软和,就是那回就长了疹子,很久才痊愈,还差点留疤。 秦肃凛这样讨价还价,他还更放心些,不就是要银子。于是毫不犹豫,好。你们把我带下山,等我恢复了就离开,大概一天时间。 谭归一笑,苍白的脸上有些洒脱的味道,你们都带我回家了,于情于理我都该报上名字。 直到此时,张采萱才明白胡彻跟她说话时的迟疑和纠结从何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