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。霍祁然说,想着这里离你那边近,万一有什么事,可以随时过来找你。我一个人在,没有其他事。 她话说到中途,景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,等到她的话说完,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步,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,双手紧紧抱住额头,口中依然喃喃重复:不该你不该 痛哭之后,平复下来,景厘做的第一件事,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。 现在吗?景厘说,可是爸爸,我们还没有吃饭呢,先吃饭吧? 景彦庭听了,静了几秒钟,才不带情绪地淡笑了一声,随后抬头看他,你们交往多久了? 景厘蓦地抬起头来,看向了面前至亲的亲人。 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 霍祁然知道她是为了什么,因此什么都没有问,只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,表示支持。 不用了,没什么必要景彦庭说,就像现在这样,你能喊我爸爸,能在爸爸面前笑,能这样一起坐下来吃顿饭,对爸爸而言,就已经足够了,真的足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