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我这个爸爸什么都不能给你?景彦庭问。 你怎么在那里啊?景厘问,是有什么事忙吗? 他希望景厘也不必难过,也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一事实。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,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,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——有些事,为人子女应该做的,就一定要做——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,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。 霍祁然听明白了他的问题,却只是反问道:叔叔为什么觉得我会有顾虑? 告诉她,或者不告诉她,这固然是您的决定,您却不该让我来面临这两难的抉择。霍祁然说,如果您真的在某一天走了,景厘会怨责自己,更会怨恨我您这不是为我们好,更不是为她好。 因为病情严重,景彦庭的后续检查进行得很快。 景彦庭的脸出现在门后,分明是黝黑的一张脸,竟莫名透出无尽的苍白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