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庭却只是看向景厘,说:小厘,你去。 只是剪着剪着,她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了先前在小旅馆看到的那一大袋子药。 小厘景彦庭低低喊了她一声,爸爸对不起你 她很想开口问,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,再慢慢问。 坦白说,这种情况下,继续治疗的确是没什么意义,不如趁着还有时间,好好享受接下来的生活吧。 告诉她,或者不告诉她,这固然是您的决定,您却不该让我来面临这两难的抉择。霍祁然说,如果您真的在某一天走了,景厘会怨责自己,更会怨恨我您这不是为我们好,更不是为她好。 景厘几乎忍不住就要再度落下泪来的时候,那扇门,忽然颤巍巍地从里面打开了。 告诉她,或者不告诉她,这固然是您的决定,您却不该让我来面临这两难的抉择。霍祁然说,如果您真的在某一天走了,景厘会怨责自己,更会怨恨我您这不是为我们好,更不是为她好。 霍祁然却只是低声道,这个时候,我怎么都是要陪着你的,说什么都不走。 当着景厘和霍祁然的面,他对医生说:医生,我今天之所以来做这些检查,就是为了让我女儿知道,我到底是怎么个情况。您心里其实也有数,我这个样子,就没有什么住院的必要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