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这时,忽然有一辆黑色的车子驶过来,在他的车旁停下,车灯雪白,照得人眼花。 霍靳西看了一眼人群中的慕浅,云淡风轻地开口:我们霍家的人,能合二位的眼缘,也实在是巧得很。 后来啊,我好端端地过着自己的日子,几乎忘了从前,忘了那个人。慕浅说,可是他忽然又想起我来了。他到了适婚之年,需要一个乖巧听话的妻子,他有一个儿子,需要一个待他善良的后妈,爷爷身体越来越不好,希望能够看见他早日成婚种种条件之下,他想起了曾经的我,又软又甜,又听话又好骗。于是他暗地里送了一个案子到我眼前,让我回到桐城,方便他一手掌控。 听到这句话,苏牧白心头似是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,久久沉默。 慕浅察觉到,从进入会场那一刻,苏牧白身体便有些绷紧了。 苏牧白顿了顿,微微一笑,不敢,这里有壶醒酒汤,麻烦霍先生带给浅浅吧。 她的防备与不甘,她的虚与委蛇、逢场作戏,他也通通看得分明。 苏牧白起初尚有些不自如,然而到底从小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,待人接物的气度始终还在,几番调整之后,慕浅眼见着他自在从容不少,心头也觉得欣慰。 听见关门的声音,岑栩栩一下子惊醒过来,看见慕浅之后,困倦地揉了揉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