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庭安静地看着她,许久之后,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。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,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 他决定都已经做了,假都已经拿到了,景厘终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,只能由他。 直到霍祁然低咳了一声,景厘才恍然回神,一边缓慢地收回手机,一边抬头看向他。 现在吗?景厘说,可是爸爸,我们还没有吃饭呢,先吃饭吧? 看着带着一个小行李箱的霍祁然,她也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生气,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来吗?我自己可以,我真的可以 我要过好日子,就不能没有爸爸。景厘说,爸爸,你把门开开,好不好? 她话说到中途,景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,等到她的话说完,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步,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,双手紧紧抱住额头,口中依然喃喃重复:不该你不该 她这震惊的声音彰显了景厘与这个地方的差距,也彰显了景厘与他这个所谓的父亲之间的差距。 向医生阐明情况之后,医生很快开具了检查单,让他们按着单子一项一项地去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