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砚弯腰钻进后座里,轻手轻脚把景宝抱出来,小孩子睡眠却不沉,一腾空就醒了。 五官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小朋友就是活脱脱一个行走的儿童版迟砚。 孟行悠心头憋得那股气突然就顺畅了,她浑身松快下来,说话也随意许多:你以前拒绝别人,也把话说这么狠吗? 可刚刚那番话说的可一点不软柿子,至少她读书这么多年,没见过敢跟教导主任这么说话的老师,不卑不亢,很有气场。 按照孟行悠的习惯,一贯都是边走边吃的,不过考虑迟砚的精致做派,她没动口,提议去食堂吃。 都可以,我不挑食。孟行悠看自己一手粉笔灰,等我洗个手。 孟行悠饿得有点狠,直接点了一个全家福,抬头问迟砚:你吃什么? 孟行悠不信,把手放下来凑上前看,发现镜片还真没度数,是平光的。 听见自己的外号从迟砚嘴里冒出来,孟行悠心头涌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