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蓦地抬起头来,看向了面前至亲的亲人。 景厘靠在他肩头,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,才终于低低开口道: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,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,他学识渊博,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,所以他肯定也知道,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,这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,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? 景厘也不强求,又道:你指甲也有点长了,我这里有指甲刀,把指甲剪一剪吧? 景厘轻轻点了点头,又和霍祁然交换了一下眼神,换鞋出了门。 吴若清,已经退休的肿瘤科大国手,号称全国第一刀,真真正正的翘楚人物。 只是剪着剪着,她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了先前在小旅馆看到的那一大袋子药。 谁知道到了机场,景厘却又一次见到了霍祁然。 景厘缓缓摇了摇头,说:爸爸,他跟别人公子少爷不一样,他爸爸妈妈也都很平易近人,你不用担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