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开行李袋,首先映入眼帘的,就是那一大袋子药。 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,透过半掩的房门,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、模糊的声音,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,调门扯得老高:什么,你说你要来这里住?你,来这里住? 景彦庭苦笑了一声,是啊,我这身体,不中用了,从回国的时候起,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,还能再见到小厘,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,已经足够了 他想让女儿知道,他并不痛苦,他已经接受了。 久别重逢的父女二人,总是保留着一股奇怪的生疏和距离感。 向医生阐明情况之后,医生很快开具了检查单,让他们按着单子一项一项地去做。 景彦庭又顿了顿,才道:那天我喝了很多酒,半夜,船行到公海的时候,我失足掉了下去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