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在这时,一个熟悉的、略微有些颤抖的女声忽然从不远处传来—— 原来你知道沅沅出事了。慕浅说,她还能怎么样?她的性子你不是不了解,就算她在这场意外中没了命,我想她也不会怨你的,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忧,也不必心怀愧疚,不是吗? 沅沅,爸爸没有打扰到你休息吧?陆与川低声问道。 不是容恒思绪完全乱掉了,你怎么在这儿? 慕浅走到床头,一面整理花瓶里的鲜花,一面开口道:昨天晚上,我去见了爸爸。 她轻轻推开容恒些许,象征式地拨了拨自己的头发,这才终于抬起头来,转头看向许听蓉,轻声开口道:容夫人。 如果是容恒刚才还是在故意闹脾气,这会儿他是真的生气了。 容恒那满怀热血,一腔赤诚,她怎么可能抵挡得住? 陆沅闻言,一时有些怔忡,你说真的假的,什么红袖添香? 慕浅不由得道:我直觉这次手术不会对你造成太大的影响,毕竟人的心境才是最重要的嘛,对吧?